这个就有点意思了,到底谁才是放火的幕后黑手呢。
第二天一早,肖华飞再次找到赵侍郎面前。
肖华飞将伤亡名单放到赵侍郎面前,赵侍郎侧头看一眼,淡淡说道:“你小子该不会以为这件事,是老夫指使人干的吧。”
肖华飞拱手道:“您老人家身为兵部侍郎,凡事能谋算在先,下官并不会觉得有多意外。”
赵侍郎嘴角挂着笑,沉默不语。
肖华飞进一步逼问道:“下官只是不知这到底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
赵侍郎道:“重要吗?”
肖华飞点点头,“很重要,我要知道您老人家到底是不是我的敌人。请您老人家相信,我这人有时会犯混,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赵侍郎道:“老夫昨天还说过你年轻,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请赵大人赐教。”
“你身边那二百人是你自己的人吧。”
肖华飞点头。
“但你是不是忘了一点,钦差卫队总共有一千人,你只是名义上的千户统领,那八百人是听老夫的,还是听你的,还是听别人的呢?”
肖华飞闻言愣住,他怎么忘了这件事,昨天剩余的八百名京营兵士同样有人进入到官驿当中。
这八百人肯定不听肖华飞的命令,而且未必听赵侍郎的命令。
赵侍郎放下手中茶杯,慨然一叹,“老夫七岁开蒙,二十四岁中举人,三十二岁中进士,在朝为官三十余载。跟你小子说句心里话,老夫刚入朝为官时,那时的大晋军队足可荡平四夷,天下无人敢在我大晋铁骑前称雄。那是一个辉煌的时代,老夫每当回想起那时,胸中便充满着自豪。”
肖华飞静静聆听赵侍郎的回忆。
“可现今呢,国库空虚,百官贪默,不过就是这二三十年事情。很多事老夫想了很久,但没有想明白,本来好好国家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老夫当兵部侍郎这几年,每年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用来应对大晋各地的匪患,可是刚剿灭了张大王,马上又有赵大王冒出来。虽然不是大事,但这在三十年前可是没有的。”
肖华飞道:“老大人的意思是大晋病了?”
赵侍郎不接这话,继续说道:“老夫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过去不是这样。年轻人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要说,天下不只你一个聪明人。”
肖华飞道:“难道就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吗,我们什么不管,这天下就会太平?下官没有老大人经历的多,但是却不能对有些事视而不见。就说这边关吧,如果我们的军资养肥的东蛮,大人可知这天下会变成怎样?那时天下危矣,老百姓会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