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派他来了,那就表明皇上对此次的矿藏十分重视。
“难道皇上就不怕尤氏一家独大?”
苏轶昭觉得这对郑明信很是考验,铁矿利润丰厚,谁不动心呢?
“郑明信是纯臣,与其将那些矿藏交到其他派系手中,郑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正好借此机会,皇上还能试探郑家的立场。”
苏轶昭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而后道:“其实这矿藏,按我说是不必蹚浑水的。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就怕由不得我们。矿藏就在北元府,谁会相信我们苏氏没有伸手呢?”
她没说完的是,首辅两次对上苏家都失利,说不定正找机会算计苏氏呢?这不正好吗?
“钱财是小,扩充人脉才是真。你祖父前半辈子谨小慎微,从不结党营私,最后还不是落个庸碌无为的下场?”
宗泽铭说着,就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茶碗一口饮尽。
“这我喝过的!”苏轶昭看着空空如也的茶碗,顿时觉得无语。
宗泽铭挑眉,“这里只有一只茶碗,难不成你想渴死我?”
“都是男子,有何好计较的?”宗泽铭无所谓地道。
他一靠过来,苏轶昭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冷香。
苏轶昭:?没想到您这么不讲究?
“有时候安分守己是行不通的,尤其是你们苏氏最近锋芒毕露,只怕已经惹了旁人的忌惮。”
指的是首辅?苏轶昭莫名这么觉得。
“你身上的草药味有些奇异,只怕你也做不得什么隐秘的事儿。”苏轶昭忽然道。
宗泽铭一愣,随后目光幽冷。
“这是紫鸠花的香味,一种西域神药,我需要它的花茎做药引。”
宗泽铭说得很随意,随后便又重新躺在了罗汉榻上。
苏轶昭看了毫不在意的宗泽铭一眼,对他起了几分同情心。
“你们家若是想插一脚,那就得从尤家下手。这么大块肉,光凭尤家是吃不下的。”宗泽铭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