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拿着礼单却并不走,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轶昭见对方面容比以往憔悴,便知这是为了孙女的事儿犯愁。
“檀儿的夫家,她家公被抓去了大理寺,还未回来,府上急得不得了。如今檀儿就在府中,回来是一顿哭诉。伯母也是实在没法,否则也不会来求你。”
梁氏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有求四房的一天,之前有多清高,现在就有多难堪。
“韩家的事儿,侄儿自然是放在心上的。檀儿是我侄女,我怎会袖手旁观?我已和皇上求情,皇上答应网开一面。不过韩大人毕竟犯了事儿,皇上不罚也不好服众。”
苏轶昭这么一说,梁氏又着急起来。
“怎么说?”
“这两年是不宜为京官了,我求了皇上让他外调,先在外历练几年,将功赎罪,再回京吧!”
苏轶昭刚说完,梁氏就如释重负地笑了。
“当真?还能做官?”
苏轶昭笑着道:“自然是的!”
梁氏连忙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湿意,“檀儿亏得好有你这个好叔叔,否则这次哪里能度过难关?待会儿我让她带着你侄女婿来谢谢你。”
“都是自己家人,不用这般。”
苏轶昭只是觉得,之前她还没中进士之时,梁氏可没这么客气。
如今一口一个侄女儿、侄女婿,生怕扯不上关系似的,叫得多亲热?
“要的,要的,你为了他们费心这么多,必须得来谢你。”
梁氏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苏轶昭的院子,回去准备晚上的宴席去了。
“七少爷!”
苏轶昭听月容禀报说苏淮来了,还有些奇怪。
“小人见过七少爷!”
“苏管事不必多礼。”苏轶昭上前去扶,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一名长得十分壮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