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班的早读时间比他们黄字班早了两刻钟,照理那妇人应该在碰上她之前两刻钟的样子送去才对。
又看了一眼那妇人,那妇人此刻紧张地额角冒汗,但眼神却并不慌乱。
“那也就是说他洗澡之后,来了外间,却不想脚下湿滑,摔倒之后正好砸在了砚台之上。”
李推官说着,便走向书桌旁。
书桌上还有之前练的两张大字,墨迹已经干了。
笔架没有摆正,原本放在笔架上的毛笔移了位置,将一旁的白纸上都染上了墨。
“应当是他脚下一滑,便想用手撑住书案,谁想并未抓稳,却将书桌上的砚台给打翻了下来。他正好摔在了砚台上,一命呜呼了。”
李推官看着眼前的痕迹,边思索,边假设。
苏轶昭打量了一番那砚台,这是一方陶砚,然而这陶砚边上却雕刻着山峰。
她不禁想起前世看到过的十二峰陶砚,看这陈旧的模样,更像是古物。
之前赵曦二人说过,祝田有淘珍玩的爱好。
祝田摔倒的时候,正好摔在了那砚台凸起的山峰雕刻上,此刻上面满是血迹。
苏轶昭用手沾了一点砚台中的余墨,看着手上沾上了一点墨迹,她若有所思。
将沾上墨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有一股异香传来。
很甜腻,闻着有微微的目眩。这绝对与之前她所闻过的各种墨香不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迅速看了一眼桌上,却没有发现墨锭,还在疑惑,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揪起了衣领。
“你这小娃,别乱动!”一道粗粝的声音传来,瓮声瓮气的。
苏轶昭回头去看,发现是一名衙役。
那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凶神恶煞的模样能吓哭十个小孩儿。
他不由分说,将苏轶昭拎至角落处放下,随后便大步离开。
苏轶昭叹了口气,却听得一旁有人问道:“可是有了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