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老者口气有些不善,他怎么觉得李授之开始对苏文卿父子放下了戒心?
李授之面色大变,他语气冰冷地道:“苏轶昭不过是个孩子,与朝堂并无关联,我怎会去为难一个孩子?既然成了他的老师,又怎能误人子弟?”
老者也冷哼了一声,“记住你的本分,在查清苏文卿之前,对苏轶昭太过重视,日后就多了一个强敌。此子聪慧,其实精明得很,一接触到朝堂,就会怀疑上你。”
李授之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为何会是强敌?主子正值用人之际,为何不将他拉入阵营?他从小由我教导,只要我真心对他,日后他必定不会与我为敌。”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将苏文卿置于何地?难道父子之情还比不过你们师徒之情?简直是荒谬!就算他重情义,那也不可能违背他的父亲。”
老者怒喝着,他就知道李授之起了爱才之心。
“这个你放心,真到了这一步,我也有办法让他投向咱们,你可知道毕钰?”
李授之此言激起了老者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毕钰?你找到了她?”
李授之摇了摇头,“已经有些线索了!”
老者脸上满是兴奋,笑得双眼眯缝起来,“若是能找到毕钰,咱们便可利用她一网打尽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她的行踪了。”李授之点了点头。
苏轶昭离开了书院,先去文书阁转了一圈,看中了一只紫色底釉面的窑变釉花双耳瓷瓶。
这瓶子摆在博古架上肯定好看,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果然,当伙计说出要三十八两之时,苏轶昭心疼地直抽抽。
让伙计将瓷瓶给包起来,这是她送给陆遇怀的回礼。
想到陆遇怀,苏轶昭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二姐有没有想通,陆遇怀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算不错了。
最主要此事已经传开了,若是再变,传言肯定会不堪入耳。
只能说在古代嫁娶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大家都如此!
买好了回礼,苏轶昭就匆匆去了东麻巷的院子。
一进屋,周管事就将昨日的账单递了过来。
看着对方笑容满面的模样,想必生意应该还不错?苏轶昭也不由得心里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