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哥哥说的,人多你就逃,下次趁他一个人你就揍他,要是打不过,你就偷袭。
只要你愿意反抗,总是有办法的。
石良平低着头,注视着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的久田康太。
他的姿势刚好是正面趴在地面,因为身体蜷缩,仿佛就像是跪在地面上似的。
这姿势和土下座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接受你的跪地求饶。”石良平露出了一个很阳光的笑容,把手中的木剑丢在地面上,
木剑砸在空旷的剑道场上,响声回荡在场内。
似乎剑是不能这样乱丢的,但对他来说无所谓。
场内鸦雀无声,和平常的剑道比赛后那响彻大地的鼓掌声完全不一样。
没有人给他鼓掌,所有人都露出复杂的表情,站在原地。
安安静静,仿佛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人。
石良平抬头,看向观众席上乌泱泱的观众,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他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态度,管他们是不是什么学长学姐的,只要过来看戏的,
多多少少是有些想看他出丑的吧?
久田康太能靠着“无规则单挑”欺负别人,也没少这些人的纵容吧?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然还处于脑震荡状态的猪头久田,
“这家伙没少干这种单挑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告状吧。”石良平整理一下衣服袖子,把道服上的褶皱给捋平。
“希望下次这个家伙能有点自知之明,别再来找我麻烦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干这种破事情。”
石良平望向外面的场外,现在场外的天空已经有些黯淡了,微蓝色的黑夜侵蚀地面。
风吹着黑色的树,看不清颜色的落叶掉落在学校的过道,随着风轻轻的移动。
教学楼的一间间教室熄灭了灯,仅有几个教室依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