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蒋念心脑子里“轰”的一声，这句话怎么会从谢予嘴里说出来。
他们两个人可是一起长大的。
眼睛瞪得很大，似是要把眼珠瞪出来了，艰难且微弱地喘息着，就算是这般处境，她的眼神还是落在谢予的脸上，接触到的是一个冷冽无波的眼神。
海底捞针一样急迫地寻找着他眼底的波动和不忍心，哪儿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她不甘心！
要真说有什么情绪，她从谢予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厌恶和嫌弃。
好似手里掐着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
感受到谢予的大手一紧，蒋念心吓得连忙摇头，太过于害怕，忘记了哭泣。
只是一味地挣扎，但是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撼动得了谢予。
“你不能杀了我！”
“约翰先生有恩于你，我是他的继女。”
“咳咳，你这是恩将仇报，而且......蒋夫人只有我一个女儿，整个蒋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细弱，断断续续。
涨红着一张脸，只是嘴唇煞白，胆怯而暴怒的目光看着谢予。
谢予听了她的话，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眼底泛起一层冷色，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寒如冰霜。
顿了两秒，竟然笑了笑。
眼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是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忍让。
“约翰？”
“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