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末桃低声地说,黑眸里流转着无尽的温柔和光华。
没有依靠,便不会心存幻想。
蒋念心也罢,谁都好。
既然谢予是这个态度,她应该明白事理,反正谢太太的位置,她从来没稀罕过。
她不能哭,不能发脾气,因为已经没有人纵容和忍耐了。
而且,经过保鲜室这个事情,她很清楚。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所珍惜的一切。
妈妈,爸爸,程佳宁......
不一会,病房里的灯熄灭了。
黑漆漆的房间跟周遭的走廊融为一体,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一只手抄在口袋里,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直到看到谢末桃离开才消失。
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薄荷木质的气味。
谢末桃恍惚间好像感觉到什么,立刻扭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