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并非由铁铸成,而是不知名动物的骨匕。
在黑暗中,这骨匕散发着幽绿色的光明,显得极为诡异。
随即只见男子挥起骨匕,毫不迟疑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下一刻,血液从他的伤口中喷溅而出,男子赶忙用骨匕蘸着鲜血在地上刻画起来。
不多时,一个类似于阵法的东西被刻画了出来,而此时的男子也已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到了丧命的边缘。
他提起最后一抹气力,在阵中盘腿而坐,随后脑袋一歪便失去了生机。
又过了两刻钟,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现在屋内,男子取走了那骨匕,然后释放出蛊虫将已经死去的黑袍男子毁尸灭迹,至于地上的阵法也被同样消磨干净,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后,男子走出了屋内,随即在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翌日清晨,一个重磅的消息便在皇城内传出,镇北王的儿子竟离奇死在了皇城内。
上朝之时,褚赢对此大发雷霆,说是要彻查凶手,但绝大部分官员却都认为这是朝廷对镇北王的警告。
这种手段在历朝历代中并不罕见,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镇北王的儿子痛下杀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也不排除是敌军为了挑拨朝廷与镇北王的关系,所以才将镇北王的儿子杀死,这些猜想都需在调查过后才能得到结论。
上完朝后,褚赢便给秦勉与陆宴清二人分别穿了音,说明秦勉儿子被杀的情况。
陆宴清在得知此事后顿时大为骇然,赶忙出了马车朝着秦勉快步走去。
只见此时的秦勉正拿着褚赢传来的传音符,面色阴沉的十分可怕,令陆宴清不寒而栗。
虽然很怕褚赢将此事迁怒于自己,但陆宴清还是与之打招呼道:“镇北王大人,褚京的情况我已知晓请您默哀。”
闻言,秦勉缓缓抬起头来朝着陆宴清询问道:“你说这是朝廷动的手,还是赞蒙、萨夷动的手?”
陆宴清一时没敢应话,但心里还是更倾向与朝廷一点。
最终,陆宴清还是开口给出自己的见解道:“我觉得这应该是敌军动的手,为的就是让你与朝廷决裂,以便他们继续南下进攻。”
此话一出,秦勉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那股浓烈的杀气让陆宴清感觉皮肤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