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弓腰缩背,双手紧拢,踩着没过脚踝的鹅毛雪,咯吱咯吱往大山深处赶去。
张宣几人虽然用说话分散注意力,虽然裹着厚厚的衣服,但还是无法抵御钻心子冷的寒气。
天地间一片苍茫,一片死寂,只有密密麻麻飞舞的雪花,打在林间,落在人身上。
大约用了80来分钟,紧赶慢赶,三人终于到了十字路口。
张宣还没来得及进门,忽的一闪,里面钻出一条黄色狗子,摇头摆尾,呼哧呼哧吐着舌头,一个劲围着他转圈圈。
经历丰富的黄狗在外边卖力讨好。
里面那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灰狗却在咆哮。
“砰!”
一声巨响。
闻声出来的张萍抓起一根扁担就咂了过去,正屋里的灰狗顿时噤声了。
但还是目露凶光地盯着三个外来客。
灰狗看张宣。
张宣也咽着口水看灰狗。他娘的,你凶,你再凶,过段日子把你摆桌上。
呸,什么玩意儿。
做条狗不干狗事,住着老夫的别墅还凶老夫,是想尝尝辣椒花椒姜葱蒜的味道了是吧?
“弟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住你老婆……”
张萍看到张宣,很是惊讶,很是开心。
只是稍后见到杜克栋父女从后边跟进来时,人一下就结巴了。
张宣第一时间没做声,围着这姐儿明显发福了的身子转一圈。
临了盯着大肚子,惊讶问:“老姐,你这是又有身孕了?”
张萍摸摸肚子憨憨地说:“是啊,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就又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