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个年头一个年头旳过,国庆每年都摆在那里,不动不摇。
中大南门。
看到阳永健一下公交车就对着垃圾桶开始呕吐,早有准备的杜双伶连忙走上去帮着轻轻拍背,及时递上水和纸巾。
呕吐一番,咕叽咕叽簌簌口,擦擦嘴,阳永健就问张宣:
“大老远的,你喊我过来干吗?你不知道我晕车厉害么?”
没理会她的小抱怨,张宣围着她转一圈,盯着她的齐屁股羊角辫啧啧啧一阵:
“没什么,我就是想念你这羊角辫了,话说都到屁股上了,走起路来不别扭啊?”
阳永健拿眼瞪他:“你都这么大一作家了,怎么说话做事还没谱,流里流气的,盯着女性屁股看很光荣?”
“.....”
张宣听得一窒,好想打人,好想一指头摁死她。
我就稀奇你的羊角辫,怎么就看你屁股了?
就你这屁股!嗐!说句不好听的,脱了裤子也带多看一眼的。
他算是发现了,知晓自己的大作家身份后,有三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没变。那就是米见、文慧和眼前这个姑娘。
米见和文慧还好说,人家那是性子使然。
至于这个阳永健同志,那就是纯粹给他添堵了。
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家见面都是热情寒暄,自己和她每次碰面都是习惯性先斗嘴,不斗不舒服,斗鸡眼似的,都十多年了。
不,两辈子加起来都一百来岁了。
张宣回嘴:“你要是把身上这股子土腥味去掉,我还会为你操心么?”
听到土腥味,跟着一起出来接人的文慧和邹青竹偷偷打量了一番阳永健。
阳永健气得,低头察看一番自身,认真地问张宣:“我哪里有土味了,我怎么没发现?”
张宣咧咧嘴,神气地道:“我哪知道,我就觉得你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