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岳霖记忆中的未来，应该只有忠于洪熙的锦衣卫，没有传说中的暗夜军。
按照洪熙帝最初改造暗夜军为锦衣卫的设想，文岳霖这些年在未来的锦衣卫身上花的心血，就会全部作废。
所以她才宁愿让怀虚道长冒着失去洪熙帝宠信的风险，占卜出破军转世、南方异变，从而将破坏计划的暗夜军送到南疆。
“现在就剩下一点说不通。如果在文岳霖的认知中，六皇子是最后登上皇位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救身为北蛮皇族的韩离？”
“按照怀虚道长与暗夜军做的交易中透露出的信息，文岳霖并不知道韩离在云城的名字，也不清楚他的长相。”
穆歆努力回忆起韩离听说有人要救他时的态度：“而且，韩离似乎对怀虚道长救他这件事，很不屑。”
褚承泽听到韩离的名字就有杀气涌现，冷淡道：“或许他们二人是相拥而死，才有了这一辈子的纠缠。”
“也有可能。”穆歆原本对鬼神之说不屑一顾，如今接二连三地碰到疑似死而复生的情况，不得不拓宽思路。
“不管那个北蛮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先要解决秋猎之事。”褚承泽熟练地转移话题。
韩离什么的，等他抽空抓过来，吊起来打一顿就知道是人是鬼了。
“我晚上去一趟九问围场。”既然知道了战场在哪里，不做点什么，不符合穆歆的一贯风格。
褚承泽：“我也去。”
“你身手不行，会被发现。”穆歆无情地拒绝，“当朝太子夜闯九问围场，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褚承泽委屈：“我在钦天监三进三出，无人察觉到异常。”
穆歆摊手：“殿下，等你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明心居，再跟我争。”
这话让褚承泽无法反驳，他如今的身手，已经能轻松避开大内高手，随意出入御书房。
但自从认识穆歆以来，始终无法攻克小小的明心居，靠近一点都会被发现。
幸好明心居的主人，一直很欢迎他，还经常请他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