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灵公主和拓跋宗同时沉默了，没见过这般强词夺理的。
卫二老爷却不介意冷场，继续自说自话：“殿下不会是邀请北蛮宰相去崇灵公主府吧？那可万万使不得。”
“殿下可能忘了，下官可没忘。拓跋大人的亲生儿子就是谋杀驸马爷的凶手，手段及极其残忍，被捕后还毫无愧疚之意。”
“若是殿下再出什么事，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周围越来越安静，独留卫二老爷的大嗓门飘荡在空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卫二老爷这一手太狠了，是半点不给人留后路。
崇灵公主忘没忘不好说，肯定是不能再拒绝卫二老爷随行护卫的好意。
这下崇灵公主连笑容都挂不住了，下意识看向褚承佑。
“多谢卫大人费心关心皇姐的安危，不如一起小酌几杯？”褚承佑对她摇了摇头，转向卫二老爷时，眼神已经看不出异样。
卫二老爷得偿所愿，身心舒畅：“六皇子殿下相请，下官乐意之至。”
一人开心，三人难受。
文岳霖还有自己的布置，顺势告辞：“殿下，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文府了。”
“路上小心，我让蒙恩送你。”褚承佑很清楚席上谈不出什么了，温声嘱咐了两句，就让侍卫护送着文岳霖离开。
他也不想与卫二老爷推杯换盏，却不得不出席。
能坐上马军司都指挥使司之位，管辖五个千户所，卫二老爷不可能是表现出来的大老粗性格。
与之相反，在不拘小节的外在表现下，每一句“口无遮拦”都是有意为之。
而拓跋宗并不是可靠之人，一旦察觉到有风险，就会把他们扔出来。
让崇灵公主一人对上两只老狐狸，褚承佑放心不下。
“这么热闹，也带上我一起吧。”慕容离本来都走了，一见有热闹，又晃悠了回来，状似天真地提议道。
“不然都是大周的人，我怕宰相大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