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翎面色凝重,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从青铜大鼎裂开,到洪熙帝、怀虚道长、三皇子三人出现明显的异常,穆歆出手解毒、太子主持大局、南方役使来信等所有事。
包括穆歆对毒性的诊断和猜测。
洪熙帝听着听着,眼底逐渐凝聚起惊涛骇浪,额角青筋直跳。
“你是说,朕并非第一次中毒?”
“是。”
“此毒没有解药?”
“是。”
“大胆!”
洪熙帝将手上的折子砸向宴翎,怒不可遏道。
宴翎不闪不避:“陛下恕罪,宁远郡主嘱咐过,切勿动怒。”
“她懂个屁!”
洪熙帝暴怒如雷,用愤怒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一个小丫头,才跟老药王学了几天医,就敢大言不惭地替朕诊脉?”
“张温茂是死了还是废了?”
“林清焰呢,不是老药王的外孙吗?”
“还有镇国公夫人,难道还不比上自己的师妹?”
洪熙帝赤脚绕着内殿砸了一圈东西,才喘着气停下手,看向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三人,脸色剧变。
殿内烧着温暖的地龙,洪熙帝却如坠千年寒潭。
他又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