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城点头道,
“正是向家三兄弟……”
甘百户点头,
“即是娘家人到了,那我们便说说这事儿吧!”
贾金城请了他上座,自己与向氏对坐左右两边,向家兄弟推了向大坐到了下首,其余人等都立到了一旁,甘百户道,
“按说这婚姻之事,我们旁人当是劝和不劝离,因而我还是要劝贾仵作两句,婚姻不易,你们又育有六女一儿,这……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这坎儿能过去还是过去的好!”
一直哭哭啼啼的向氏与下首低头的向大闻言都拿眼瞧向贾金城,
“当家的,你当真不念这么多年夫妻情份了么?”
向氏拿帕子擦眼泪道,向大也道,
“大姐夫,何至如此,这夫妻二人吵吵闹闹乃是常事,我大姐这性子是不好,她做错了事儿,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何至要和离呢?”
贾金城却是看都不看二人,只是对甘百户道,
“大人,此事贾某心意已决,还请大人做个见证!”
甘百户点头叹一口气道,
“罢了,这鞋合不合脚,只自己知晓,日子过得甚么滋味儿,也只你自己知道,若是不想过了,便好好谈谈,毕竟多年夫妻,也不好逼人太急!”
贾金城点头,对着脸色惨白的向氏拱了拱手道,
“这么多年你在我贾家,没有功劳也算得有苦劳,我贾某人谢你……”
顿了顿又道,
“只如今你我二人夫妻感情已淡,再过下去便只有相互憎恨,如今你我二人已近知天命的年纪,前半辈子已是走错了路,后半辈子放过彼此,当求一个后半生安稳才是……”
又顿了顿道,
“即是和离,当年你嫁过来时的嫁妆,你可带走的……”
闻言,向氏与向家兄弟的脸色都不好看,当年向氏乃是大姐,出嫁时家里下头还有好些个嗷嗷待哺的小嘴儿,向家二老重男轻女的性子,根本不会给她嫁妆,向氏当年就是抱了一床被子便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