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策笑了笑:“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婳婳,他先前几番求娶,又费尽心机潜伏在你身边,定是对你有所图。”
“你对我不也有所图?”白婳扬眉,戏谑地看着他。
“本座和他不一样,本座对你是……”
“是什么?”白婳盯着他的眼睛逼问着。
男人转过身,眉心紧蹙:“本座对你,是相思成疾,历经百年,才换来你如今真心相待,可旁人没本座这般纯粹的心思,他们对你都是居心叵测!”
“嗯,居心叵测。”白婳好笑地摇了摇头,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居然还这般斤斤计较。
“你倒不如说说,那商云为何在国破家亡之时,独自一人出逃,弃家国不顾,如今却要立他为王?”
不是说那北境太子是个跛子且性情残忍吗?
她瞧着那商云憨态可掬,像极了脑干缺失的货,没成想竟然是北境太子。
看来这面具之下,是更为虚伪深沉的面具。
“他乃北境王嫡子,出生在太平盛世,自是被寄予厚望,又自小娇惯着长大,不过听说他的生母原是与人有婚约的,不过却被北境王抢了去做王后,抢臣子妻这等事,大概也就只有北境王能做出来了。”
“北境王后在诞下商云后,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攻破都城时,本座曾抓获一宫中旧人,他告诉我,北境王后在嫁于北境王时,便已经有了身孕。”
“原来如此。”白婳微微一笑,人世百态,自然是什么离谱的事儿都有。
“只是在北境王得了臣子妻后,便又打发了罪名给那臣子,株连九族,一个不留,你说,商云是恨还是不恨?”
“怕是那北境王也不知道自己替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吧?”
“知道。”
“知道?”白婳微微有些诧异,知道为何还不杀,竟还留在身边这么多年,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萧君策轻笑:“大军攻入都城那日,是北境太子亲自为本座开的城门,更是他替本座引路,一路杀进了皇城。”
“他此前来找本座,便只有一个心愿,便是要手刃北境王,本座允了。”
白婳叹息了声:“这世间一切,果真都是因果循环,从不曾错过。”
杀了北境王后,他又将他母亲棺椁搬出皇陵,与其生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