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东篱,她的脸的确是肿了,当下便明白玉珠和自己说的有所出入,但现在长歌和北院的人的确病着,也和东院的人脱不了干系。
他沉了沉声道:“最近将军府不太平,你和……”
他又扫了一眼,继续说:“你和孩子刚回来,避免染了病气,明日会有玉清观的道士上门来祈福做法,你最好准备一下。”
周易安原本是不打算这样做的,但他忽然就很想看看白婳是什么表情。
“好啊,正好可以让那道士为我儿子求个平安符。”
白婳勾唇一笑,道士?
那是什么东西,几百年前她就玩儿烂了的东西,还敢用来吓唬她?
这年头留下来的道士,无非都是些旁门左道,真正有修为的早就避世去了。
周易安拂袖,压着怒火道:“你最好祈祷长歌没事,否则……”
“否则如何,将军要休妻吗?”白婳眨了眨眼睛。
休妻?
亏她还说得出来这两个字,以前一提到休妻的事情,白婳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她居然主动提出休妻一事。
“夫君若想休妻给你的长歌腾位置,也不是不行,休妻的前提是要有七出之条,但凡夫君能列出一条来,本夫人心服口服。”
白婳言笑晏晏,靠近周易安,一双小手放在他的胸膛前画着圈圈。
对着他好一阵吐气如兰:“夫君是不是觉得我这些年对你和长歌的忍让,是给脸不要脸了?”
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女子香,这般一靠近,便闻得清清楚楚。
周易安心头一阵晃荡。
“你的母亲来我这院子里捆人,你还好意思来找本夫人兴师问罪,名义上他还是你的儿子,如果他死在将军府,我定要你整个将军府为他陪葬,明白吗?”
周易安驰骋沙场多年,还从未被一个女人这般威胁过。
他一把擒住白婳细小的手腕,几乎都要捏碎她的骨头了。
“白婳,你别不识抬举!那个孽种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将军府!”不管是为了长歌还是整个将军府,他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