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一身黑衣,一头墨发用发带松松垮垮的捆着,几缕发丝稍稍凌乱至胸前,却显得他格外肃杀俊美。
一双黑眸里没有波澜,幽暗深邃,外头的日光仿佛都齐聚在他身上,长身玉立,地上啐碎了他的身形,拉的狭长。
他眉眼稍沉,盯着白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凶光毕露。
“郡主不在将军府里养身子,跑来玉清观做什么?”身后之人已走,他也松了口气。
白婳反唇相讥:“太傅不在朝中忧心国家大事,你也跑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方才那藏着的小公子是个无双的人儿,太傅金屋藏娇了?”
萧君策扫了一眼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剑眉星目,薄唇无情:“郡主今日穿的很好看。”
这一句话莫名其妙,院落里的风带着点儿绿竹的清雅味道,萧君策似乎不大愿意和她多说话。
扬了扬手道:“马车就在外面,郡主请自便。”
所以……这厮是让她坐他的马车回将军府?
说的好听请自便,但这厮的语气完全就是命令式的啊。
不过……
白婳转身,朝着和他相同的方向直接走了,开玩笑,她白婳是谁,连澹台策都管不住她,又何况区区一个萧君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