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哪里的话,顾二姑娘蕙质兰心,若是纳入府中,伺候婆母,婆母有人陪着,夫君也能少操些心不是?”
白婳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再来火上添了一壶油。
徐兰芝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落入柳姨娘耳中,便是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伺候徐兰芝那老不要脸的东西,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如此,这事儿便算是定下了,依本太子看,明儿便是个极好的日子,择日不如撞日,有本太子亲自给你证婚,你可有怨?”
白战野望着周易安,他便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此好的机会,白战野可不想错过。
周易安咬牙:“微臣不敢,多谢太子殿下!”
这事儿便算是定下来了,柳姨娘转悲为喜,抱着自己女儿说:“夭夭,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能嫁进去了,姨娘一定会给你准备一笔厚实的嫁妆,徐兰芝那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进了府里,你可得小心些。”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毕竟要嫁人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徐兰芝固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柳姨娘您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身后响起凉凉的声音,白婳还没走。
柳姨娘扭头,目光里充满了恨意:“我知道是你害的夭夭,惠安郡主真是好手段!”
她微微俯身,嫩白的手指捏着柳姨娘的下巴,凤眸微眯:“啧,再好的手段也比不上柳姨娘您啊,阴阳壶那种东西,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老娘就玩儿腻了,还敢在本郡主面前耍把戏?”
柳姨娘变了脸色,她果真是知道阴阳壶的。
那银色茶壶虽看似只有一个,里头却大有文章,只要在底部轻轻一拧,便能将下了东西的茶水倒入杯中。
“还有你,我们很快就有再见面了,尚书府后院儿里的花开得很美。”
白婳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离开了。
徐兰芝还在一旁哭天喊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恶毒媳妇只晓得仗着身份欺负婆母,还有一个是占着茅坑不下蛋的母鸡,如今还要娶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儿他爹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周家列祖列宗啊!”
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顾尚书和顾家太爷都走了,剩下大夫人和二夫人在这里,二夫人指着徐兰芝鼻子怒骂:“你个好不要脸的老太婆,方才说什么我夭夭嫁过去,都是你儿子高攀了,如今你又在这里哭天喊地的不要我家夭夭,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