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幕她分明就是做给自己看的,看来这白婳颇有几分门道,比起宫里那些钩心斗角的娘娘们也丝毫不差。
东篱收拾好了房间,就带着她下去了。
那嬷嬷上前来给她斟茶,白婳轻抿了一口,还未咽下去,就猛地一口喷在她脸上,连茶杯也一并用力砸在了那嬷嬷额头上。
砸的鲜血直流。
“混账!你想烫死本郡主吗,重新倒!”刚走出去的陈姑姑听此,目光一沉,忽然就有些后悔来这一遭了。
“嬷嬷莫要害怕,平日里我家郡主还是十分好相与的,只要旁人不给她为难。”
东篱轻笑着说。
那嬷嬷从没受辱过,家里的丫鬟们见了她都得是恭恭敬敬的,偏生却要栽在白婳手里。
老太太和周易安脸色都不好,她现在就如同那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油盐不进,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
嬷嬷只好重新倒了一杯,忍着额头上的痛意。
这一口,又是一茶杯砸了过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她另外一边额头上:“这大冷天的,你让本郡主喝冷茶?”
“白婳,你不要太过分了!”咔嚓一声,周易安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白婳太嚣张太跋扈了!
白婳冷笑一声:“将军将这府里的仆人都叫过来,不就是让本郡主来给他们一个教训么?”
“当年你受封将军,陛下赏赐你的银两不过万两,连着将军府都是陛下赏赐的,你哪儿来的钱置办这么多仆人物件儿?”
还不都是用的她嫁妆里的钱,这一桩桩一件件,白婳都记得清楚明白着呢。
她懒懒散散的靠着,说:“我如今支走了钱庄里的人也不过是名正言顺,你要是不服,大可去官府告我,看谁能赢,至于那些铺子,本郡主想开便开,想关便关,更是和将军无关,既然那账房先生已经连夜逃跑了,往后这账房里的活儿就都交给东篱来做。”
“她是国公府出来的,自小随本郡主一起读书识字,算术也不比账房先生差,将军可有意见?”
白婳这一出,分明就是要将这管家之权牢牢的握在手心儿里。
“你休想!”周易安死死咬牙:“一个女人管账也就罢了,还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奴才,简直荒唐!”
他从未听说过有女人做账房先生的先例,如此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