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看他脸色白得很,端了热茶来,白婳走进屋子里,撇了他一眼,便开始逗弄起孩子来。
屋子里燃着炭火,门帘被外头的冷风吹的纠缠在一起,东篱在门口心满意足的看着。
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和谐温馨。
似乎普通人家的夫妻就是如此的,东篱现在也是越看萧君策越觉得和自家郡主般配了。
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精光在眼底乍现,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东篱忽然惊呼一声,指着萧君策胸前的衣襟大声的说:“太傅大人,您……您的衣服怎么湿了?”
萧君策伸手一抹,掌心赫然就是鲜红的血渍。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白婳,轻描淡写的说:“许是方才太过于用力,导致伤口裂开了,只要死不了就不碍事。”
话虽如此,但他好似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东篱惊慌的说:“那奴婢去请个大夫来吧!”
她跑得快,又顺势关上了门,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气氛有片刻的微妙。
萧太傅靠近白婳,很自然的握着她的手,将袖口微撩,露出那大红的手腕轻轻揉搓着。
“平日里那般厉害,在今日却不反抗。”平白的将自己手弄成这样子。
他清风明月般,眸子清朗没有戾气,仿佛在外的萧君策,只是一个假象。
她身上没什么肉,那手腕托在掌心里也只剩下骨头了。
白婳一手撑着白皙精致的下巴,红唇微挑,邪魅娟狂。
“劳烦萧太傅这般关心了,如今也算是坐实了你我偷情的罪名。”
她嗓音懒懒的,软糯的很,酥到人骨头里。
萧太傅轻轻的嗯了声,又是一声闷哼,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疼痛。
但白婳不动声色,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下一秒他就算是死在自己面前,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白婳缩回自己的手,忽然凑近他,一阵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