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玉握着她的手说:“母亲,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柳氏的疯病,才能让父亲彻底解决了她,母亲又何必慌张。”
大夫人的请求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仵作很快就被请来。
“劳烦先生验一验这两堆土的区别。”
仵作是县衙的人,也是昨日给大管家验尸的人,干这行干得久了,高门大院里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小的这就来验。”
这精通尸语者,大多都能分辨出一些端倪来。
大夫人面如死灰,她企图阻止什么,但东篱一直盯着她,面无表情,脸色惨白如鬼。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砰砰直跳。
“这……”
“如何?”顾明玉察觉到仵作脸上的表情变化。
先生捻起土嗅了嗅,脸色大变,又在土里拨弄着什么,忽然看见一块儿发白的东西。
顿时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土……这土里都是死人尸骨粉末!”
说这话时,仵作牙齿抖得厉害。
在场的人皆是变了脸色,顾家老太爷刚过来就听见这话,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
“还请顾少爷瞧个清楚,这是人的后槽牙,怕是那溶尸水未能彻底将其溶解才留下来的。”
那发黄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烦着阴冷的光,仆人丫鬟们面露惊惧,纷纷后退,想着他们夜里还在院子里值守,竟是和死人为伍,更是浑身发毛。
“溶尸水?”
仵作道:“溶尸水能将人的血肉溶解,却无法溶解骨头,而这堆土里便掺杂了人的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