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魔鬼,再软弱的人,心里都住了野兽。
白婳一眼便看穿了她心里的野兽是什么,红唇微扬,勾魂摄魄。
“沦为贱奴的滋味儿如何?”
“你以为你赢了吗?”长歌死死地盯着她说:“即便沦为贱奴,将军的心也会一直在我身上。”
真是可悲。
到如今那颗心都还一直放在男人身上。
她说:“若你不一直和我作对,你会和周易安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也许你们还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也许和如果,错了就是错了。
人生要是有那么多的回头路可走,那容错率可就太低太低了。
她目光微微一怔。
孩子?
抬眼间便看见奶娘在屋子里抱着团团,许是逗得开心了,幼儿清脆的笑声纯真好听,奶娘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柔。
她做梦都想有个孩子。
白婳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说:“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怀上周易安的种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歌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听了她的话。
“告诉你也无妨,你是罪臣之身,北院虽是乡下民妇,却也晓得篡权夺位是诛九族的大罪,周易安冒死娶你已是陛下的心病,若再是有了罪臣的孩子,岂不是往陛下心上添了一把火?”
原先她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一次去北院,闻见了麝香的味道。
这麝香一来能催情,而来能让女子避孕。
她人老珠黄,想来这一二两个用法都用不到她身上去,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长歌能用得上了。
先前她一直怒骂长歌不下蛋,便是做足了这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