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问:“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萧君策道:“没有,我睡眠很好,很少做梦。”
她当然知道,她只是想找一些话题聊,好给他转移注意力,毕竟刮肉剔骨这种痛苦,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了。
她最是怕疼了,更别说一介凡人。
“听说你以前是在大梵音寺出生的?”
萧君策眼神沉了沉:“嗯,婳婳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吗?”
“不算吧,但你是团团他爹,我多少都了解一些,不然逢人问起来,我便一无所知了。”
银簪触碰到他小腿处烂肉的时候,就迅速变黑了,她握着银簪,一点点将那拳头大小的烂肉给刮下来,连着好肉,血一直淌。
染红了他身下被褥,触目惊心。
他喉咙里轻轻溢出一声痛苦的嘤咛,白婳的手便停顿了下来。
萧君策勉强挤出一点儿微笑说:“婳婳不用在意,这点儿苦头我还是能吃的,你刚刚还想问什么?”
白婳忽然觉得,其实有时候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至少现在就让她心里挺难受的。
他躺着,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团阴影,白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寺庙里出生?”
白婳问。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有他抽冷气的声音,想来还是疼的。
萧君策说:“因为我母亲出家了,不过她在我出生后就死了。”
对此萧君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反而深深的看着白婳道:“婳婳若想要了解更多,等到了北巡的日子,我带你去大梵音寺瞧瞧。”
说完之后,他又沉默了片刻。
忽然问道:“你能去寺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