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一身劲装,盯着里头的顾尚书说着。
顾尚书一身囚服坐在里头,冷哼道:“陛下是要流放我等,萧太傅却自作主张将我等关在诏狱里滥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屈打成招倒不至于,只是你自诩清流世家,为何从你府中却搜出那么多的金银财宝?顾公子又为何放火烧了别院,还放出别院猛虎?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什么?”
南桑逼近顾尚书问。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萧君策拿他,不单单只是因为顾明玉,现在府中兵符失窃,这事也是草草了之,原来他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冷哼道:“为何有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太傅大人心里应该清楚,你又何必在这里来问我。”
顾尚书做事向来小心翼翼,就算有心贪污受贿,也绝不敢将那么多钱财放在府里等着人来搜查抄家。
“没办法,陛下要查潜州买官卖官一案,只有你和太子去过潜州,潜州那个地方,百姓们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恶霸贼官勾结,这事总得要有个人来背。”
只要是太傅大人要给一个人治罪,还有什么罪名是想不出来的?
上至抄家灭门,下至流放充奴为娼。
朝廷现在需要更换一些新鲜的血液,就必须要将他们这些老东西一一拔除了。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傅大人的意思?”
顾尚书颤抖着嘴唇问。
头发似乎都在一夜之间白了,面容也更加苍老了下去。
“陛下圣意不可揣度,大人也只是遵照圣意罢了,顾大人,流放在三天后,您还有时间思考。”
只要顾尚书肯指认买官和放火一案是谁在背后操控,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南桑走后,就只剩下一些狱卒在里头来回巡逻,萧君策对诏狱的看守很严,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这里。
等到夜深人寂静的时候,有人轻轻推了推顾尚书。
“大人,大人快醒醒!”
已经是半夜了,石墙上头的小窗正好可以看到外头的月亮。
“太子殿下命我等救大人出去,还望大人速与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