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漫不经心地将箭放回箭筒里,淡淡地说:“本郡主从不吓唬人。”
她是个喜欢说到做到的人。
杨凌雪吓得不轻,瞪大了眼睛说:“难道郡主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她?”
“一个公主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有何杀不得。
之所以不杀,是因为神曾和天道签过协议,在人间界的神,不能轻易猎杀凡人,尤其不是穷凶恶极的凡人,凡人是天道的保护对象,她今天可不想被雷劈。
但不想和能是两回事。
那轻狂不羁的语气再次把她给吓到了,这般胆量,还真不是嚣张跋扈就能有的。
“杨姑娘,你素来都这般胆小怕事吗?”
杨凌雪苦笑一声,说道:“只是不想给家族惹来麻烦罢了。”
说到底,还是未能摆脱家族的阴影。
她说:“我不似郡主那般,能有人撑腰,谁都不怕。”
“靠山山倒,靠墙墙摧,唯有自身强大,才是你嚣张的资本。”
杨凌雪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让自己刮目相看吧。
而白婳绝对想不到,这刮目相看的那一天,会直接将她下巴都给惊掉。
“多谢郡主教诲。”
这一路上,白婳几乎是一射一个准,不一会儿马儿身上的麻袋就已经装满了猎物了,她好似知道那些动物藏在哪儿,几乎都不用思考,直接盲射。
这操作,属实是把杨凌雪给看呆了,好似这春围对她而言,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且无聊。
甚至在马背上打起了哈欠。
看得杨凌雪嘴角一阵抽搐,问道:“郡主此次可是有信心夺得魁首?”
白婳懒散地说:“夺不夺魁首,本郡主都是内定的伴驾人选,至于赏赐什么的,本君就更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