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外头的宫女们谈及,她才知道。
“嗯。”他应了声,又往白婳身上凑,当真是一点儿脸皮都不要了。
“我昨晚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何必这般认真。”
她白婳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捻酸惹醋的人,况且萧君策要同什么女人好那是他的事情,他有多少相好,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就更谈不上吃醋这一回事了。
“郦妃宫里的人,说她是被猫儿所杀,一张脸抓烂了,死不瞑目,和本太傅有何关系。”
男人坐直了身子,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放在唇边轻呷。
“这种手段,你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在本郡主面前耍把戏,你还太嫩了。”
“呵。”
男人低头轻笑,眸子里的光晦暗不明。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婳婳的眼睛。”
白婳眯眼,头一回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都说那郦妃和萧君策关系匪浅,就连陛下对郦妃的恩宠,都是与萧君策挂钩的。
如今不过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已,便是舍弃了原为同乡的情谊,说杀也就杀了。
“人是我杀的,但脸不是我毁的。”
他的手段还不至于那么阴暗狭隘。
“她这些年在宫里嚣张跋扈,每每都是打着我的名号,惹得后宫怨气颇深,对我也自是诸多怨怼,陛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承恩多年,陛下尚且不会念及什么情分,又何况我。”
他这话大多说得薄情寡义。
白婳的心情就如那大染缸一样复杂,这个男人的心冷,不论到了什么时候,经历过多少轮回,都没有变过。
“这些年,你在皇城就没什么可留念之人吗?”
她的语气轻缓了下来,刹那间,她身上仿佛流转过岁月无情的沧桑,以及那带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