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君策买了不少吃食,将就着吃倒也说得过去。
她口里嚼着蜜枣,风一吹,禅房里的油灯就是一阵恍惚飘荡,她撑着下巴,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君策细细剥了好些枣子,将核都挑了出来。
“你就不好奇净慈同我说了些什么?”
他净了净手,洗去手上甜腻的粘液,淡淡道:“他一个出家人,我自是不会担心他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倒是婳婳你,对他表现得有些格外关心了。”
白婳叹了口气,嘴里被人继续塞了蜜枣,说:“本郡主也不想啊,但谁让他是净慈呢。”
谁让自己是亏欠他的呢。
“郡主认得他?”
“不认得,第一次见,但我和他有缘,天注定的。”
天注定?
男人眼眸微垂,长睫遮挡了眸子里的情绪和暗芒。
“莫吃了,太甜,会牙疼。”
他将甜食都收了起来,白婳不满地皱眉:“你既然买了,那便都是给我吃的,如今又不给我吃了。”
她颇有几分得不到糖的小孩儿模样,眉头皱起来,一脸怨气不满。
太傅将东西收了起来,遂又去后院打了热水进来,轻柔地脱掉她的鞋子,将那白皙的玉足放入木盆中轻轻搓洗着,似乎生怕稍稍用力,都能将她搓疼。
白婳惊愕地看着那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脚更是不自觉的往回缩了缩。
“本郡主自己会洗!”
那玉足却被男人握在掌心,挣脱不开。
“洗洗也无妨。”他神色稍暗,说:“可否是因为净慈法师,故而郡主连同我亲近都变得这般拘谨了?”
她嘴角一抽,讪讪说道:“没有的事儿,太傅莫要胡思乱想。”
听完他只是嗯了一声,白婳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到了这大梵音寺后,萧君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