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深吸一口气,问道:“那要我如何,太傅才肯信?”
他眼神微闪,目光灼灼:“郡主当真铁了心要证明你对我的一片真心?”
白婳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
“那便好,晚膳时,我会在斋房等郡主。”
斋房等她?
为何是斋房?
但没等白婳仔细询问,那人就已经离开了。
等到白婳也要离开这里时,忽然耳廓微动,下一秒,鞋拔子朝着一旁的鱼缸猛地甩了过去。
那精美漂亮的绣花鞋竟然瞬间将鱼缸砸得细碎,哗啦啦的水声混合着鱼缸破碎的声音,鱼儿失去了水,正不安而恐惧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柳淮需被水淋了个彻底,头发也耷拉了下来,他捡起地上的绣花鞋。
战战兢兢地看向白婳:“前、前辈……”
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应该躲在这里偷听的,而是应该逃之夭夭的啊!
白婳冷冷地看向他,厉声道:“道家能出你这么个怂货,也不怕你师父从棺材板儿里蹦跶出来给你两耳刮子。”
柳淮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头顶上还挂着一撮水草,看上去狼狈极了。
外头的小僧们听到里头的动静,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连忙过来,结果看见院子里的狼藉,便立马收拾了。
柳淮需慢吞吞地站起身子来,偷瞄白婳神色,嗫嚅片刻才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临终之时曾嘱咐过我,让我务必要在他棺材板儿上钉满钉子,如此才不会叫人偷了他棺材里的那些个宝贝,故而他是掀不开那棺材板儿的。”
白婳:“……”
她现在总算知道柳淮需这幅德性是怎么来的了,估计他那半吊子师父也没好到哪儿去。
“郡主的鞋湿了,晚辈这就去重新给郡主买一双回来!”
随后便拿着白婳的鞋子飞快跑远了,比起之前,还要跑得快些,惹得白婳一阵无语。
要不是刚刚没个趁手的物件儿,她也不至于甩自己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