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带消息回来的。”这里有美人美酒和美食,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就行。
亦或者,只要白婳少待在寺里,其余地方就任由他去了。
他是自私了些,可妒忌之心,谁都会有,圣人也是如此,更何况他不是圣人,不过区区一介凡人。
“你好像很相信他。”
这屋子里的气氛很好,姑娘隔着屏风弹奏,窈窕的身姿印在上头,这里的姑娘都是要分等级的。
能够被客人邀请到雅间里的姑娘,身份便要高些,若是其他连客人都没有的姑娘,则只有被集中关在一个地方。
这曲子听着着实没有沈芳华的好,就连白婳这种不通音律之人也能听得出区别来。
姑娘抱着琴走过来,脸上蒙着轻纱,体态婀娜,步步摇曳,就连身上的香都是特制的,旁人只怕是一闻,便早就热血上涌了吧。
“大人可还要听什么曲子?”姑娘盈盈一礼,那扶风弱柳的模样,恨不得让人将其狠狠地揽在怀里疼爱一番。
白婳倚在窗边,手里捏着酒杯,目光并未在他二人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这花坊里的盛景,莺莺燕燕,脂粉味儿堆积在一起,哪个男人能不迷糊?
“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退下了。”他打发了那姑娘,谁知姑娘却抱着琴跪了下来。
诚惶诚恐地说:“公子是不要奴家了吗?”
说罢,那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他看得心烦,拧着眉头没说话。
姑娘薄唇轻咬,楚楚可怜地说道:“您是沈公子带来的贵客,若是只听了一首曲子便让奴家出去,嬷嬷是不会放过奴家的!”
随即他丢出一把赏钱,问:“可够了?”
姑娘没有吭声,只是继续小声啜泣着。
“这花坊里的规矩,便是进了客人屋子里的姑娘,就需得发生点儿什么,而不是从客人身上捞到点儿什么好处。”
白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瞧见了那刚被拖走的姑娘,浑身是伤,却被人捂住了嘴巴,一句哭喊都发不出来。
“你们身上的香,是什么香?”
姑娘身子一抖,目光惊恐地看向白婳,脸色也迅速白了下去,却不敢再说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