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若瞧不上这等腌臜之地,就不该随本郡主前来。”
白婳斜睨着他,而他并非是看不起,只是不喜欢有任何人对白婳出言不逊。
男人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眸里闪动着深邃的幽光。
“太傅怎的不说话了?”白婳扬眉看向男人,他忽然就这样沉默安静了下去,倒是让人怪不适应的。
“婳婳训斥,我理应安静受训。”
这乖巧听话的模样,倒是给白婳整不会了,她在萧君策面前坐下来,认真的盯着他那张脸看。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这脾气太暴戾了,不好,要温柔,要有耐心,这样别人才不会讨厌你,疏远你和冷落你,明白吗?”
虽说他现在的性子也有一定的好处,就是杜绝了许多桃花,让人心生恐惧和敬畏,但这世上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一帆风顺的。
他总得为自己未来好生谋划一番,若总是如此,往后积累下来的仇家是只多不少的。
白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了。
也许不是她变了,只是想要给萧君策铺路。
“好,都听婳婳的。”
原来他的脾气很不好吗?
他以前从未察觉过,若是太暴戾,的确会如她所说那般。
她现在多少是有些爱屋及乌的味道了,白婳伸手,轻柔的放在他头顶上,笑眯眯地摸着他脑袋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坚守本心,不可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她这话总像是在交代着什么。
萧君策抓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地蹭着,似乎格外依赖这般感觉。
“你要离开我?”
白婳摇了摇头:“怎么会,本郡主只是看不惯你的有些行事作风罢了。”
反正她说话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按照萧君策如今的性子,往后自己若是离开,他的怒气还不知道会牵连到多少无辜的人,所以自己得提早给他做好心理建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