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是净慈说的话,他们都会相信的。
“多谢杨施主。”净慈礼貌微笑。
杨显连忙摆手,说道:“辛苦法师才是,也不知是谁故意带偏了方向,郡主那边……”
至于白婳,许是昨夜用力过猛,再加上剜心虽不足以要了她的命,可这具身体到底还是脆弱的。
故而也没等到将萧君策哄好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的手臂有些沉,正要抬手,却发现那颗脑袋就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但这细小的动作已经足够将他惊醒,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白婳的手,似乎生怕她会走。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罢了,他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不堪,以前一丝不苟的发丝如今也凌乱不已。
“你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白婳皱起了眉头,他胳膊恐怕已经酸了吧?
男人依旧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神情紧张地问:“婳婳,你还好吗?哪里疼你告诉我。”
“睡了一晚上了,不该疼的该疼的都不疼了。”
萧君策手忙脚乱地去打热水,又拿了干净的帕子来,对她说:“你别动,我来就好。”
他开始给她擦拭身子,换下昨夜脏了的血衣,但他这里没有女人家的衣服,只拿了自己干净的里衣给她穿上。
她身子完好如初,一点伤痕都没有,就是脏了些。
“你不必如此仔细照顾我,我有手有脚也能自己动的。”
他如此这般,倒是叫自己成了个废人。
“我既不能与你并肩而战,驱除邪魔,便只有做做这些事情才有资格留在你身边。”
他就连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几近卑微,白婳不喜欢他这般模样,他理应是高高在上且傲气凌人的。
“阿策。”
白婳靠在墙上,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