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靠在门栏上,双手抱胸,神情慵懒。
凡人眼中这种悲欢,早在数百年前她就已经经历过,何为生离死别,又道尽肝肠寸断。
“白战野非皇室血统,你若想要扳倒他,就只能拿出他不是皇室血脉的证据来,而这个证据就是你,他娶你更是别有用心。”
杨凌雪回想着自己和兄长过往的点点滴滴,心痛的已经无法呼吸。
胸口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头灌着冷风,好似连骨头缝都是痛的。
这种痛到极致的感觉过后就是恨。
白婳会让她恨起来的。
“还请郡主为我兄长寻一处风水宝地,将他安葬了。”
她忍着那股痛,努力让语气平静下来。
“嗯,然后呢?”
“送我进宫。”
白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本郡主凭什么帮你?”
杨凌雪回头惊愕的看着她。
白婳说:“风水宝地自己去寻,本郡主金尊玉贵,做不得替人下葬这种事情。”
“至于你要进宫,也自己去想办法,能把你救回来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凭什么还要帮?”
在她的认知里,可没有帮人帮到底这个说法,况且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那一刻,杨凌雪忽然觉得眼前的白婳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好像很在理。
仿佛她天生就应该是这般冷漠的样子,她只需要保持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藐视众人的优越感就足够了。
“是,凌雪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不劳烦郡主了,至于郡主的救命之恩,若凌雪能活下来,当牛做马也必定会报答。”
说完之后,她准备带着杨显的尸体离开安国公府,白婳靠在门口说:“安国公府现在许进不许出,等晚些时候天黑了再走吧,莫要让人看见,给我安国公服惹了麻烦。”
杨凌雪身子一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