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脸色阴沉,却也没有反驳。
东篱端了些冰镇的果子进去,铁达尔比起大端还要热上几倍,他们住在帐子里,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便更是热得人睡不着觉了。
“陛下,吃些果子吧,也许能够凉快些。”
白婳烦躁地挥了挥手:“端出去,孤不吃!”
她现在心里又热又堵,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东篱无奈地将东西放在一旁,跪坐在她面前轻轻地捏腿说:“奴婢知道,陛下吃不下东西,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因为太傅大人,陛下若是心中在乎,又何必对太傅大人那般苛责严厉呢?”
白婳扬眉,冷笑道:“你现在倒是敢擅自揣度起孤的心思来了。”
东篱抿唇偷笑,她如今和常人无异,脸上也是有血色的,一张可爱的包子脸,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奴婢只是觉得太傅大人并非有意欺瞒,相反,太傅大人是个极有担当的人。”
“你倒是挺会为他开脱的,是他让你来的?”
这小丫头片子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东篱连忙摇了摇头说:“太傅大人忙着处理铁达尔的事情,奴婢看他一身的伤,刚刚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只怕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啊。”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白婳的脸色。
但她压根儿就不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孤知道了,下去吧。”
东篱吐了吐舌头,太傅大人,奴婢可只能帮您到这儿了呀,剩下的就要靠您自己了。
“陛下没吃?”他看着东篱手里的东西问。
东篱眨了眨眼睛说:“陛下心情烦闷,着实吃不下这些了,这天儿实在是太热了些。”
“……”
那果子是他着人寻来送去的。
望着面前的帐子,萧君策来回踱步,踌躇不决,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