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深吸一口气,道:“那是他的命,怨不得谁。”
侍女还以为她是看开了,不再执着于那一位公子了,反正今日宴会上那么多好看的公子英雄,随便选一个也比那萧公子好吧,也不知道郡主瞧上他哪点了。
侍女耸了耸肩,才发现北幽已经走远了。
回到了院子里,东篱满是好奇地问:“那位北幽郡主不是北穆王最得宠的女儿吗,怎么会满身伤痕?”
“得宠二字,是北幽自己说的,还是外人所说?”
东篱想了想,说:“自是外人传的。”
“既是外人传的,几分真假,你又如何能知?”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北穆王就算残暴,也不至于……”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对吗?”白婳笑着摇了摇头,她虽是诞生于混沌中无父无母的,却也知道子女亲情。
“陛下总能知道奴婢心里想的什么。”
“被世俗懵逼了双眼,就容易看不清眼前的真相,只有脱离事物的本质,才能知晓其中真假。”
这样一说,东篱就更难懂了。
“婳婳!”
房门被人急速推开,一道人影风一阵似的冲了进来,紧接着她就被人用力抱住,那力道大得仿佛都要窒息了。
“你为何要去北穆王府?你可知那北穆王是个好色之徒,男女通吃,你却连告诉我一声都不肯就去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又该让我如何?”
他着急忙慌说了许多,也不知是从何处回来的,显得风尘仆仆,脸上的假胡子刺得她脸蛋儿不舒服极了。
她企图推开身上的男人,有点儿出息,还有人看着呢。
“你应该担心的是北穆王有没有事,而不是孤。”
这天底下能让她有事儿的人还没出生呢。
人间界放佛一个游戏场,她也就玩玩儿而已。
屋子里的人都很自觉地出去了,顺便替两人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