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会叫娘亲,还学会了说什么话,都一并告诉我。”
她将孩子从脖子上扯下来,这湿漉漉的黏在脖子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尤其是他现在的鳞片有了些硬度之后,摩挲在肌肤上,就跟刀子割肉的感觉是一样的。
孩子索性收了龙尾,光着两只脚在大殿内欢快的跑着,他不知从何处搬来一个木箱子放在白婳面前打开。
然后将里面的画卷都拿出来,一一展示在她面前。
那上面所画,竟然全都是白婳,只是没有脸。
可即便如此,也能让人一眼就知道那是她。
那画卷上的人,或喜或嗔或坐或躺,皆是千娇百媚,风华万千,她细细的抚摸着,似乎能感受到下笔之人的思念之情。
“这是太傅大人来昭阳殿陪小公子时所画,太傅一日能画上一整天。”
若非是刻到了骨子里,又如何能将她跃然纸上。
即便没有五官,也能让人感受到画上之人的情绪,她并非无心之人,更不是真正的心如磐石不可动摇。
“娘亲,爹爹,想你,很想很想!”
团团努力的用自己的语言描述着,东篱还从未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今儿还是第一次。
那奶呼呼的声音,当真是一种享受。
“那团团呢,有没有想我?”白婳将孩子抱紧怀里,使劲儿蹭了蹭他的脸蛋儿,那小脸儿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团团捧着她的脸就是吧唧一口,却一脸严肃的说:“不想。”
“嗯?”
白婳的目光开始有些危险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一脸认真的说:“娘亲……一直在。”
他言简意赅,却让白婳立马了然。
龙族血脉,果真不同凡响。
她不过是替原主体验了一番生孩子的感觉,便让这孩子留了她的血脉在体内,甚至能够感应到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