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您的悟性稍微高那么一些。”
三哥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还有不到两日的功夫就要到罗云道了,陈帅您上一边玩去,莫要吵到小的。”
陈定澜没脾气了。
远处同样躺在吊床上的枭智嘿嘿直乐。
边关大帅都让三哥怼的没脾气,你一个府帅装个屁。
想起前段时间见到楚擎用火药炸鱼时的场面,陈定澜哭丧着一张脸。
“这火药是犀利不假,可我舟师军伍,何辜啊。”
“陈帅说的是,下船之后,我们自刎就是,让他们看到我们齐齐自绝后心生惭愧,浪子回头,从此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善他娘的哉。”
陈定澜:“…”
让三哥怼的没脾气的陈定澜再次回到吊床上,望着打算盘的福三,苦笑了一声:“如此犀利的神器,应对付外贼才是。”
“内贼比外贼更可恨。”福三呲牙一乐:“外贼杀身,内贼杀心。”
“夏虫不可语冰,你未治过军,不是主将,不是府帅,更莫要说,你亦是不知狄擒虎在罗云道舟师之中的声望,抓也好,杀也罢,不知会有多少军伍与你等搏命。”
“不值。”
“什么不值?”
“为这种狗贼卖命,不值。”
陈定澜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狄擒虎纵有千般过错,对待麾下,却是尽心尽力。”
“是吗。”福三收起了算盘:“除了许诺钱财,他会抱麾下到床榻上吗?”
“什么意思?”
福三正色说道:“我出身捉狼军,老爷将所有军卒,称之为儿郎。”
陈定澜笑了笑:“都是如此。”
“不,在边关,捉狼军军卒,有一种很是神奇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