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关心比草贱,你走。”
锦瑟对上他委屈幽怨的表情,眼角泅红的艳色如碾碎的桃花,那股子破碎感让人深觉负罪。
所以,明明已经偷偷把他房里的话本子都烧了,这是又买新的了?
还迟来的关心比草贱,草做错了什么?
这一无奈,陆阑丞便用力缩回自己被握着的手,咬着下唇瓣,一双小扇子似的眼睫在水汽的莹润下,平添三分寂寥。
而后脸庞滑落下一滴叫人心碎的清泪。
“没关系,你不用理我,等会我自己能把自己哄好的,一直包容我的无理取闹,真的很辛苦吧?”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矫情过分,又很烦人,即便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忍不住。”
说着,便转过身去,似乎不想叫锦瑟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锦瑟:“......”这演技,是越发的精湛了,便是知道是假的,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忍拆穿。
而且,别说,这样真的有一种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美。
“胡思乱想什么,你只是爱撒娇罢了,什么矫情烦人,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她耐心地柔声哄着,直到对方破涕而笑,俩人一起往猎场那边走去。
郭高月很有眼力见儿地牵着两匹马在后头远远地跟着,心底还颇为叹服。
陆夫子那委屈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她爹一个新得宠小妾说话的口吻,明明能一拳打晕一匹烈马,可转眼就能弱柳扶风,还矫揉造作。
噫---
亏得瑟瑟温柔到骨子里,耐心十足,这要是她,恐怕一拳就上去了。
至于依旧还站在原地的温行之,此刻是面色苍白,身形萧条。
特别是陆阑丞还故意轻蔑地往他这边瞥了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冰冷讽刺。
就好像是在说,就你,也配与我争。
微风拂过白玉脸庞边是·一缕碎发,温行之薄唇紧抿,眼底仿佛笼罩着经年散不去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