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一声,像是漫不经心的玩笑,又像是在认真正经,男人心跳急促起来,像是压迫着炽热滚烫的东西,难以冷静下来。
他下意识地便开口问,“那你……”觉得如何。
“恶心。”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极其讨厌嫌恶的视线所打断,男人身形一颤,像是兜头的冰水倾泻而下,冷得他骨子里发疼。
他张了张嘴,嗓子眼更咽刺痛,像是突然哑了一样,说不出任何话来。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合你心意。
说不上来的酸苦闷重像利剑悬梁于头顶,眼尾逐渐染了胭脂的红意,眸中水光粼粼,好比那月光烛火映照下的挽河。
明明沉静温和,却又说不出的悲戚忧伤。
他变得有些恍惚,就在这时,锦瑟突然指了指他脚上的长靴。
“踩到污泥了,看着好恶心,回去换一双吧。”
男人愣了愣,像是对这样的反转始料未及,唇角紧抿成线。
片刻后,他嗓音低沉道“我很喜欢这双靴子,只是污泥,擦掉就好了。”
“是吗?”起身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锦瑟笑的灿烂,“随你吧,反正……若是我的话,还是扔掉的好,毕竟它不仅脏,还是仿的,看着实在膈应。”
她意味深长,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懂,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瑟瑟。”恢复温润的嗓音焦急地想要挽留,温行之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他伸出手,又在空中颓然握拳。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认错了。
话未说完,再次被锦瑟打断。
她转身捋着耳边的碎发,微微弯腰对着他行了个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