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眼前这个男人是半点不知冷,还兴致勃勃地邀她出游。
锦瑟嘴里咬了一半的兔子糕点变得迟疑起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这要是不答应,会不会难过得哭出来?
“咳咳…”掩唇轻咳,锦瑟说谎不打草稿,“最近有些受凉了,虽说不打紧,可最好还是不要被风吹,不如….不如下棋?”
未等回话,锦瑟便从一旁拿出了棋娄,满眼期待的模样。
陆阑丞却是分神在别处。
抬手握住锦瑟的小手,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暖一暖那令他忧心的凉意。
“既然不舒服,那还是多休息为好,瞧了大夫吗?”
锦瑟轻笑,眉眼温柔下来。
“你忘了,我自己便是半个医者。”
陆阑丞却依旧蹙眉,将锦瑟的手心捂在他的脸上,心疼得不行。
这细致认真的模样,让锦瑟的良心有些发虚起来。
“都说医者不自医,瑟瑟,要不我再请几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眼巴巴的目光,下弯着腰,蹲在锦瑟面前,让她不知所措。
“你确定是几个大夫,而不是把洛阳城里的大夫都请来看一遍?”她打趣着,抽回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安抚着他的不安。
“放心,已经吃过药了,没多大事,你难道不信旁人,还不信我吗?若是不信,那我定是要伤心失落了。”
眼帘低垂,还未流露几分难过情绪,陆阑丞就自乱阵脚。
“不不,我怎会如此想。”他的求生欲已经被锻炼出来了,踩坑是不可能的。
“我自是信你的。”他噙着泪水缓缓站起身来,自然地坐在锦瑟身边的软榻上。
腰肢柔软地倾斜,脑袋轻轻试探地靠在锦瑟肩上。
见她未曾排斥,嘴角上扬起轻微克制的弧度,不太容易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