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更透漏,自己给学士讲课之前还请教张老师了,张老师可是一语中的呀,《友谊变奏曲》最大的艺术成就就是让人想弹,让人想弹的难才是真的难。那为什么这首曲子那么折磨人又让人忍不住去弹呢,因为曲子把握住了钢琴家的脉门……
杨景行都相信,以张老师的水平扫一眼谱子就能掌握十之八九了,不需要真的上手研究。
张楚佳说明自己不去碰曲子也是还在乎多年的师姐第感情,可以想见现在世界各地有多少专业选手在苦攻这首钢琴艺术中的渣滓,或许他们也会觉得自己略有所得而沾沾自喜,但是万一哪一天听到了作曲家自己的演绎,他们会怎么看待作曲家呢?所谓恼羞成怒过犹不及,当然只会用“人渣”二字形容这种损人利己沽名钓誉的败类。所以为了所谓的业界认同赞誉,张楚佳建议奇葩赶快跟这首曲子划清界线,以后再也不公开弹奏为妙,不然就是琴界公敌。
张楚佳也不全是开玩笑,她就有点担心安馨会跟《友谊变奏曲》过不去,所以还在电话中沟通提醒过安馨不要有师承压力。喻昕婷应该就还好,她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
说起技术这回事,杨景行认为自己所见到的极限大概就是刘思蔓在音乐会上的那一段即兴了,说他当时听得快心律失常了,肯定是因为刘思蔓当时的情感也到了极限吧。
祝老师也是关心这事的,也叹息,好在听说教培中心也顺利转让了,希望年轻人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命吧,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也别顾忌那么多了。
听说刘思蔓准备陪男朋友去日本而且过几天就出发了,张楚佳就又想起喻昕婷,她去年在日本待了不下两个月吧,今年估计更多,只是元宵之后就没联系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那边,要不要问一下?
杨景行觉得没必要:“也不需要帮什么忙,就两个人挺好的。”
张楚佳还是偏心自己人:“要让她知道他们过去不联系她……女人比你们想的小气。”
杨景行管不了那么多:“安馨现在在哪?”
张楚佳也不是很清楚:“欧洲……以前没看出来,她很会跟老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