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躬身俯首说道:“小的叫欧阳仓廪,不足挂齿,相比之下这玄天宗的宗主一直以周姓为主,我们这些旁支,相形见绌了些。”
周天不以为然的看了看他:“谁告诉你玄天宗的宗主必须以周姓为主,又不是什么家族传承,无非是巧合罢了,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玄天宗自古以来都是有能力者而居之,根本就没有卑贱之分,恰恰是你们这些人歪曲了其中意思罢了。”
欧阳仓廪听到后,虽然表面赞同,但内心却一直认为周天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周处机当面传承当然话也说得好听。
周天和他走在玄天宗的大院内,看着往来的弟子,虽说这些弟子各个都瞧不上自己,但这里的氛围他还是非常喜欢的,遥想当年小时候,也是在这种院子内跟随父亲学习功法,不禁眼眶有些湿润,过去的再也回不来,可思念却时时刻刻在他脑海里重现。
没走多远,他们又来到了那座雕像面前,可让他奇怪的是,这雕像不仅在宗门之外看不见,就算来到宗门内也看不见,如果不是来到这雕像的脚底,根本发觉不到它的存在。
周天好奇的侧过头问着欧阳仓廪:“这雕像是原来就在这的?还是周处机他现做的?你上次不是说,这里并不是玄天宗一开始的地方?是后搬过来的?”
欧阳仓廪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那要问第一代弟子了,玄天宗上上下下旁支错节很麻烦,而且姓氏不一样,所属的级别也不一样,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而且周处机也说过此事,说现在的玄天宗根本比不上之前那般,自从搬过来就一直不喜欢这里….诸如此类的话。”
周天听他说起周处机,转念一想,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周处机曾经说过,对付浩天阁的傀儡术有一种办法叫抽丝改脉。
问过之后,让周天大吃一惊,原来在这里的弟子已经对傀儡术全部免疫,周天得知后佩服的很,想再问问如何运用时,欧阳仓廪却说这个办法只有周处机一人会,大部分玄天宗的弟子都是由周处机亲自医治。
周天听到这,略显失落的自言自语:“哼,这个周处机,早知道我就事先问他了,害得我现在要想找他还得回东楚。”
欧阳仓廪听后皱起了眉毛:“什么?你说周处机去了东楚?他去东楚做什么?”
周天以为他们早已知晓周处机的下落,可欧阳仓廪如此问,使周天一头雾水:“啊,没什么!带我去休息吧,我好准备明日的高塔。”
随后,欧阳仓廪把周天带到了一个屋子前,周天仔细端详了片刻,发现这房屋很是特别,高耸的房檐远远看去如同两个犄角:“这房子倒还挺特备的。”
欧阳仓廪笑了笑:“这个房间一开始是给周处机准备的,但他嫌这房间里的布置太过豪华,让他有些不自在,于是才迁到了现在的房间;而您是新任宗主,理当住在这。”
周天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于是简单谢过之后就进了去。
玄天宗的院内不像其他地方,这十万大山属实有些阴冷,尤其是临近傍晚之际,这凛冽秋风更是让周天冷的直打哆嗦。
第二日一早,周天在屋子内裹着被,惺忪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外面那日头格外明亮。
他抻了个懒腰,便走出了房间。
周天前脚刚踏出房间门槛,后脚就听见房间外稀松的脚步声,抬头一瞧,居然门外站满了人,自己又没洗漱,这素面朝天的属实让他尴尬不已。
原来是宗内的弟子,整整齐齐的站在他的眼前。
“你们这是?”周天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们,此时欧阳仓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双手作揖道:“宗主,今日是你闯塔之日,这些弟子都是来观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