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的话经过他们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听从他的建议,随即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而在石桥镇的另一头,还是那座塔楼,毛秋凤的女儿和她的夫君在塔楼最顶层说着话,看着楼下的情景,两人都纷纷陷入沉思当中。
“毛宜芯,你父亲的死我知道你一直很痛苦,但咱们也要向前看,至少现在应该把成婚仪式给办了,我已经派人把那酒馆内的上乘好酒给搬到你们镇主府了,明日便会宴请所有人来为咱俩庆贺!”
毛球风的女儿毛宜芯是最爱她爹的,自从她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就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彼此更是谁也离不开谁,可这次的事情发生,凶手不仅抓不到,就连面貌时至今日都无法得知,气急败坏的毛宜芯听到她的夫君如此说话,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一个浩天阁的败类,区区一名暗探,如果不是为了石桥镇未来大计,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爹他刚死不到数日,你就着急把婚事给办了,你是怎么想的?”
她的夫君被她无端打了一巴掌,愤怒的想还手,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当初你爹毛秋凤加入浩天阁,又不是我们逼的,我娶你,你爹也是同意的。”
“况且现在杀你爹的凶手还在镇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缩小找寻他的范围,如果你不想成婚或是不想宴请镇上的人,你就直说!不用如此为难于我,浩天阁知道我要娶亲,过几日也会来,到那时你亲自向他们解释。”
毛宜芯听他这么说,情绪缓和了不少,表情也变得没那么严肃了。
“嗐,我又没说不嫁,只是我爹刚去世,吊唁的时日还没过,这么着急就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就算要缩小范围,也大可不必用咱俩的婚姻做诱饵,我已经派了全镇的士卒封锁镇子,就算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出去!”
“翅膀?你当真以为你手底下的那些士卒,能挡得住?这个天下能人多得是,如果能直插云霄,那还真是插了翅膀,我想问问你的士卒们能拦得住吗?”
听了夫君的话,毛宜芯又一次陷入沉默。
“宜芯,我知道你爹刚死,不论吊唁还是丧事都没有办完,但如果马上举行婚礼,浩天阁的人就会及时赶往,到那时,就算书院夫子在石桥镇,都无法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利弊你应该很清楚!”
毛宜芯听后,还是觉得太仓促,她摆了摆手:“你还是容我再好好想想吧,成婚不是儿戏,我还是不想咱们之间的婚礼只是一个摆设,只是一个工具!”
说罢,毛宜芯将身边的丫鬟叫了来,转身就要离开。
“宜芯,你这是要干嘛去?”
她转头看了看她夫君,轻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镇主府歇歇…..晚上我会给你答复。”
回到府上后,毛宜芯看着她爹的遗物,和中堂挂着的牌位,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还有几个仆从,不由哭了出来。
即使她爹生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总归也是石桥镇的镇主,居然这么多天过去,连一个吊唁的人都没有,除了贴身的几名士卒,再无他人。
她跪在牌位前,两眼发直,不知在想什么。
丫鬟看她很憔悴,拿来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姐,老爷的去世,也不能怪您,差不多就回去歇息吧,您这么多日一直为老爷的死奔前奔后,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石桥镇上的百姓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