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那你为什么先修‘悲’?”
“……”
宁清的目光从书页上挪开,低着头,平静的与他对视:“老师的灵衰越来越严重了。”
“这样啊……”
陈舒拖着长长的尾音,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作为宁清没谈恋爱的男朋友,对这位老先生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生老病死,是谁也避免不了的事,陈舒自己反倒不觉得这个年纪的人走向死亡是一件可怕或可悲的事,可怕的是灵衰。
“你会伤心吗?”
“‘重悲’时候会。”
“你想我安慰你吗?”
“随你。”
“噢……”
这时一道人影端着水杯走了过来,径直走向饮水机。
“咕嘟咕嘟……”
饮水机不断冒着泡儿。
小姑娘叉着腰站在饮水机旁,等待着水接满,刚刚她把中午吃饭用的石桌清理干净了,又把地扫了,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到楼顶去晾晒,可把她累惨了。
“啪……”
小姑娘关了开关,端起水杯,仰头喝了半杯,才又把水杯放回去,继续接满。
随即端着杯子,慢吞吞往楼上走。
至于沙发上的两个人,她似乎完全没看见,也至始至终都没往那方看一眼。
不多时,陈半夏又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