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代表不了所有男人,他想了想,答道:
“感情是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东西,它太主观了。一个人可以在早上说爱你,也可以在晚上杀你。早上爱你是真的,晚上恨你也是真的。
“而且感情这个东西它看不见也摸不着,那么看不见的东西就可以不存在。这世界也许没有感情。
“……或许这世界有人能以感情为术法,使情感变得实质。”
田文锦沉默了好一会,沉浸在失恋情绪中的她,大概领悟到了所有男人都是无情无义这一层。
她问道:“我不是非要有一个道侣,对吧?”
“对!”秦然点头,肯定道,
“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是必不可少的。道侣也是这样。没有道侣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没有朋友你也能活下去,没有父母亲人你也能找到一种生活方式。对你来说,只有你自己是必不可少的。”
“我明白了。”田文锦道。
秦然看向她,看见她面朝湖面闭上了眼睛。
他等了一会,田文锦没有继续说话,他知道田文锦或许有所悟,便不再等她的话语。
他低头削剑,小刀削动,削出一把胖胖的木剑。
他又偏头去看田文锦,发现她身周弥漫着一些玄妙的意境,视之而悲伤。她脚下的湖水打着旋远离她。
他开始为木剑篆刻阵纹,不多时,耳边传来田文锦的话。
她说道:“借剑一用。”
秦然抬头,看见田文锦引过去一把废弃木剑,她握在手里,飞身而起,在湖面起剑而舞。
很奇怪,她明明没有悟出剑气,但秦然却能在她手中木剑上看到透明的、无定形的剑形幻影。
看着她舞剑,秦然莫名觉得心下悲伤,他很想哭,抬手一摸,原来已经有眼泪从眼眶翻出来了。
“剑意……”他喃喃道。
这东西秦然见过,见过一次,在苏长卿手上。
但是,李诗音没有领悟出剑意,白若曦没有领悟出剑意,甚至剑峰首座柳伯贤也没有领悟剑意,田文锦却领悟出了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