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要在你的胸口打出一个窟窿,还要将你的尸体吊在悬崖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刽子手的丑恶样子。这样也能谈?”
“每一个白人士兵的手上,都沾满了印第安人的鲜血!你斯科特杀过的印第安人,比这里的马都多!这样也能谈?”
“斯科特,你现在被我的枪口顶着,连坐都坐不起来,这样也能谈?”
斯科特在马背上的后仰铁板桥姿势终于维持不住,咕咚一声掉下了马来。
“印第安人和白人谈过那么多次,哪一次你们不背信弃义?”
“在你们的心里,从来都是将印第安人当做野兽家畜一样随意宰割。而现在,你可怜兮兮的对我说,想要和我谈谈?”
“谈什么?”
“你凭什么和我谈?”
“我凭什么要和你谈?”
……
斑鸠的话,不轻不重,
如果不是那些话实在是太刺耳,而胸口又顶着一管冰冷的火枪,斯科特大概会以为斑鸠在和他开玩笑。
斯科特跌坐在地上,每一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斑鸠的枪管轻轻一戳,给他刚吐出嘴的话又戳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斯科特已经在地上坐着后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地面出现一道屁股和双腿移动的辙印。
枪管抵拢了他的喉咙。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完了,斑鸠要杀人!
该死的,我刚才怎么就忘记了,他是斑鸠啊!
……
斯科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死亡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害怕死亡。
在他的工作之余,他喜欢潜水和攀登,喜欢在奔腾的马群里上下翻腾,喜欢挑衅红眼睛的公牛,喜欢用只装了一颗子弹的左轮和别人轮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