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刚刚在堂上对我进行了审问,这几日不见,段知州竟然没有印象了。您是老眼昏花,还是做贼心虚,故意当做不认识啊?”肖尘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段世雄,左手提着离刃,缓缓的从大门走进。
那桌前的小妾,哪见过这等阵势,早已吓得惊慌失措,花枝乱颤。
从椅子上溜了下来,斜身靠在那溜圆的堂屋木柱上,左手下垂,右手绕过胸前抓着左肩,脑袋低着,瑟瑟发抖。
原配黄氏,却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然出现的诸多校尉,似乎早已料到今天迟早会来般,一声不吭。
“陈肖,竟然是你?我当日并没有为难与你,你这是要干什么?”看着肖尘那年轻的脸庞,段世雄不再做逃跑打算。
肖尘的实力,他心里很是清楚,做再多的挣扎,只是白费心机。
“纠正一下,我不叫陈肖,我叫肖尘。东厂十三役校尉。”
“东厂又如何?我可是昌平州的父母官,是朝廷任命的五品官员。”段世雄大声的咆哮着。
肖尘没有做声,将右手轻轻一挥,静静的看着眼前段世雄的表演。
身边的数名校尉,瞬间散开,各自冲进了一处房间。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除夕夜,你带着人闯进我的宅院,是因为我执行朝廷的旨意,留守当地,与民共欢么?”
段世雄情绪激昂的演说着。
看着他的表演,肖尘淡淡一笑:“上镣铐。”
身后的两名校尉,手提铮黑发亮的重犯镣铐,向前走去。
看着走来的两人,段世雄心里一阵惊慌,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给我带镣铐?我岳父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延庆卫指挥使黄大人。”
段世雄为官十余载,他心里清楚,这镣铐一旦加身,想要摘下来,难如登天。
此刻,他恨不得将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只为给自己换取一个喘息的机会?
“哦,你岳父是延庆卫指挥使?当真还是一个大官。”肖尘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此案的三处嫌疑人,竟然有两处是这等关系。和锦衣卫的那些死士相比,这段世雄的嘴巴,还真是不牢靠。
“我岳父,和锦衣卫指挥使平起平坐,你们东厂,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拿我。”似乎看见了一丝转机,段世雄手舞足蹈,继续咆哮着。
“也是,锦衣卫在朝廷大员的心目中,无不是提及就心惊胆战。你岳父和锦衣卫指挥使平起平坐,看来是有几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