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个妇道人家?哪个妇道人家会给自家老爷的茶水里下毒。别以为黄安良和锦衣卫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们早就掌握了证据。实话告诉你,东厂校尉,现在已经在抓捕黄安良的路上了。”
“作为段世雄的原配夫人,你居然要用不留痕迹的慢性毒药毒死他。我实在看不惯你这种歹毒行径,好好享受这辣椒烟吧。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说完,肖尘转身离开。
屋子里一片安静,不但没有刚才泼妇骂街般的叫骂声,更是连一声打喷嚏的声音都没有。
骂完了黄氏,肖尘气呼呼的回到了火炉房:“扔,把辣椒继续往里扔。”
半个时辰之后,牢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同时,还有偶尔拍打铁门的声音。
“那黄氏,好像妥协了。”段天明看向肖尘,提醒道。
“这个恶毒的妇人,不用管她,继续往火炉里扔辣椒。”
牢房里面的哭闹声,越来越大。
肖尘站在院子中间,仔细的听着黄氏的哭闹,感受着她的心理变化。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眼睛就要被熏瞎了,我的嗓子,也要被熏裂了。”
“将你的眼睛,放在送饭口,就不会被熏瞎。”
肖尘此刻的心里,也是极度的矛盾。
若是这黄氏,能够顺利的开口,谁又会这样对她烟熏火燎的。
但作为此案的唯一突破口,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扎指甲缝,割皮肉的那种酷刑,肖尘更是不愿提及。
虽然有时候,为了一些情报,肖尘会使用超过常人意识的下三赖手段,但他也有着底线。
绝对不能靠着摧残犯人的肉身,来让他们屈服。
最高明的提审手段,就是瓦解他们的意志,而自愿的招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这黄氏,给肖尘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沉稳,老练,阴险。
这种犯人,不将他们的意志,彻底的摧毁,即便是招供,也一定是他们,早已经想好的说辞。
原本,肖尘并不想提审这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