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就去,让传令兵将他们召回。”说着,黄安良就要转身。
“等等。”肖尘站了起来,走到黄安良身前,抬起右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把。
“你是不是病了?这营帐中也不是太热,怎会发汗?”
黄安良身体一颤:“这是,这是属下身上的这幅铠甲,有点太沉了。长时间穿戴,感觉有点累。”
“累?不会吧。这是你的专用铠甲,全凭这幅铠甲,抵挡敌军的枪林弹雨。当年,你可是穿着他,取敌军首领脑袋的。今天就站这么一会,会感觉累?”
“可能,可能是属下老了吧。”黄安良结结巴巴的道。
“也对,你今年,年纪不小了。像你这个年龄的老百姓,早已经待在家里颐养天年,你却还要披甲上阵,镇守一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缓缓的转过身,肖尘又道:“回头有机会,我要是能面见皇上,一定要替你打抱不平。穿个铠甲都累的发汗,还不让你回家养老,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话音刚落,黄安良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自愿担当延庆卫指挥使,臣还能为国效力几年。”
肖尘急忙回头:“哎呀,你怎么跪下了?起来起来。”说着伸手便去拉他,“我又不是皇上,随便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盯着黄安良额头那已经变成豆大的虚汗:“都虚成这个样子了,还嘴硬的说还能干几年。来,我又不是外人,将铠甲脱了。”
说话间,右手猛地用力,将黄安良身上的铠甲,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就在铠甲落地的瞬间,一个用白纸包成的小包,提前一步,落在了地上。
黄安良见状,就要伸手去抓。
可肖尘比他更快,早已抢先一步,将纸包抓在了手里。
“黄大人,这是什么东西?”肖尘嘴角微微上翘,整个嘴唇变成一道圆弧。
“其实,这身上的虚汗,是属下有疾在身。而这纸包,是京城的大夫,给属下开的内服药。还请大人还给属下。”说着,向着肖尘伸出了手。
肖尘非但没给,还将纸包收进了腰间:“什么庸医,服着药,身上的虚汗还流个不停。要不,黄大人随我去京城,让皇宫里的御医,给你好好的诊断诊断?”
“不不不,哪敢麻烦大人。我这是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了。”黄安良急忙拒绝。
今天,若是轻易和你走了,老夫的这条命,怕是都要交代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