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一人身穿蓑衣到还能说的过去。而向自己问话的人,却是一身飞鱼服。
大牢里关押着紫衣校尉,指挥使大人异常的重视,特别的吩咐了一下,凡是手持东厂梅花令的人,一概放行。
这两人能够从大门走进来,门口值守的校尉也应该是盘问过了,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再过问。
可是,前几次来大牢见紫衣校尉的东厂之人,都是身着锦衣卫的校尉服。这两人的打扮,却是有点怪异。
最主要的是,两人竟然不知道紫衣校尉关在大牢的最里面,很显然,这两人并不是之前来过的那两人。
可就是算是换人,也应该换上锦衣卫的校尉服才对。这两人,难道不是东厂之人?
想到此处,这校尉心中一阵警惕。
来劫持紫衣校尉的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但是,朝廷中的有心之人,趁机假扮东厂之人来探听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是何人?怎会如此之问?”那校尉小心谨慎的说道。
小李子又将梅花令拿了出来:“东厂的人。”
看了一眼小李子手中的梅花令,那校尉似乎是想接过来看看真假,片刻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将目光看向身边的林尚礼。
“你的腰牌呢?”
“我?我没有腰牌。”林尚礼尴尬的道。
整个东厂,所有人都持有梅花令,唯独林尚礼没有。
并不是他们有资格拥有梅花令,而是那梅花令拿在他的手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作用。
朝中的大员,他几乎都很熟悉。大部分出行的时候,都是跟在皇上身边。这个大明,凭借他的这张脸,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今个,被人问起,还真是让他不好回答。
“没有梅花令?你是何人,为何混进锦衣卫大牢?”说着,那校尉竟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声的招呼着不远处的其他校尉。
太子被劫持,整个京城的禁军都紧绷着心中的那根弦。而秘密关押着肖尘的锦衣卫,更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现在,遇见一个没有腰牌,更是没有按照两个单位之间的约定着装之人,这名校尉心中的警惕性,高度爆发。
锦衣卫大牢,本身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一道高声的呼喊,在大牢里回荡,绵延着传出去好远。